2016年7月27日 星期三

愛國賊(中式英語:Patriotic thieves)

十七世紀英國塞繆爾·詹森博士(Samuel Johnson)說過:

愛國主義是無賴最後的避難所」

Patriotism is the last refuge of a scoundrel)。

他認為某些人「歪曲」了愛國主義的本質,

不止把愛國變成了一種盲目的信仰,

這些行為更無助國家的發展,

因為社會的精力 , 都虛耗於愛國的爭論之中。

而非說 : 詹森認為愛本國是可恥的。

訴諸情感(appeal to emotion)是一種非形式謬誤,

係指藉由操縱人們的情感,有效的邏輯,

以求贏得爭論的論證方式。 

訴諸恐懼:某事會產生某種可怕的後果,

因此我們應該反對某事 ; 或接受預防某事的建議 

訴諸厭惡:某事令人噁人,因此是不對的 

 訴諸仇恨:某事有些令人不愉快的相關經驗,

因此不該支持某事 


愛國賊(中式英語:Patriotic thieves

1922年的中國劇作家陳大悲 ,獨幕劇名《愛國賊》,

「愛國賊」一詞亦被日本籍中國問題學者, 

加藤嘉一批判中國現狀,

在2011年出版的的《愛國賊》一書中用到;

書中內容稱一些中國人以愛國作為藉口,

打著愛國的名號為所欲為;顛倒是非,甚至無視法律,

將反對他們的人扣上賣國帽子加以討伐,

作者認為這此行為不是愛國,對國家無助,而是害國;

而相對比的,基本沒有信息能顯示,

加藤嘉一本人在對其自己的國家時,

是否也如對中國人會那樣用到此類概念。

類似加藤嘉一的論調,英國文學作家約翰遜也曾說過:

「愛國主義是無賴最後的避難所」。


隨著中國大陸的網際網路不斷發展,

「愛國賊」還成為新的政治詞語 ,

在網際網路政治討論中使用,表示那些支持中國政府、

中國共產黨、或者持左翼觀點;

且有愛國主義色彩的政見持有者的稱呼之一。

表示他們是被洗腦的愚民,愛國反而誤國,

與「賣國賊」立場相對,但是均為貶義詞彙。

2016年7月25日 星期一

周兆祥(Chau Siu Cheung, Simon,1948年-)

周兆祥Chau Siu Cheung, Simon,1948年),
環保組織綠色力量創辦人之一。
周兆祥在香港出生,中學時期就讀於伊利沙伯中學
其後畢業於香港大學中文系。大學畢業後曾任多項工作,
包括中學教師、大學助教及研究員、美術設計、編輯、
電視監製及節目主持人、特約譯員、專欄作家等。
1979年,周兆祥到蘇格蘭愛丁堡大學修讀語言學
以翻譯教育理論論文獲得博士學位,並獲選為英國語言學會,
及香港翻譯學會會士。
1984年,他舉家回到香港定居,先後在香港中文大學,
香港浸會大學任教,並發表論文、文學創作及翻譯作品,
積極推廣環境保護,及綠色社會等思想。
1988年,周兆祥與友人創立本地環保組織綠色力量
一年後創辦綠田園有機農場
1995年和2004年創立香港素食學會綠色生活教育基金
2005年,周兆祥暫時離開大學工作的崗位,
全力投入綠色生活的工作,及參與於不同電台節目,
做主持或嘉賓, 如 香港電台第一台住家男人》節目。
周兆祥身體力行素食數十年,並於網分享健康飲食食療之道。
近年致力研究靜心氣功按摩生機飲食斷食手療等,
並出任綠色生活教育基金創會主席,定期主持「綠色茶座」、
「禪食午餐」、「高能量晚會」、「Club O幸福日營」、
「愛心圈」、「LifeFlow 斷食營」等活動。
周兆祥積極推廣綠色生活,認為人該與環境和諧共存。
他會將廚餘用作堆肥,水果皮作酵素等,避免使用合成化學劑, 
他希望人的生活可以達到不製造垃圾、不製造污水,
不對環境產生破壞。他認為綠色生活是說按照大自然的規律
(亦即所謂「天理」、「道」)做人,
污染破壞自己身心靈的內在世界,也不污染破壞地球生態
吃素和吃生機素食而不殺害動物(不吃肉)。 
周兆祥博士認為過綠色生活,即是把人生全面回歸自然。
周兆祥十分關心社會,由於他學習過翻譯,
所以他有能力出版,介紹世界各地新思潮及知識的圖書。
他積極推廣綠色社會轉化,提倡符合自然規律的生活方式,
他的作品努力提倡素食生機飲食母乳綠色消費
爭取動物權益人權;三十多年來在《公教報》、
《溫暖人間》、《號外》、《快周刊》等報刊發表專欄文章,
主編《流動生命》月刊、主持電視及電台節目,
出版了200多種著、譯、編的書籍~主題包括 :
翻譯、醫學、飲食、生態、氣功、傳媒、教育、政治、
人生思想、催眠致富、倫理學等。
  • 《綠色心靈力量--創造美好人生的50個心理關鍵》
  • ISBN: 9789882162518.出版社:
  •  皇冠文化出版有限公司.出版日期:2011年12月.
  • 《健康防病這樣吃》ISBN: 9789882161702.出版社: 
  • 皇冠出版社(香港)有限公司.出版日期:2010年3月.
  • 《食藥不如食得好》ISBN: 9789882161573. 出版社:
  •  皇冠文化出版有限公司.出版日期:2009年7月.
  • 《綠色生活的簡單法則》ISBN:9789881807151. 出版社: 青桐社.出版日期:2009年7月.
  • 《靜心真好——享受自在歡喜的生命境界》
  • 出版社: 水連天出版社.出版日期:2003年8月.
  • 《健康素菜食譜速查》出版社: 
  • 指南針集團有限公司.出版日期:2003年1月.
  • 《新人類活力飲食》出版社: 青文書屋.
  • 出版日期:2000年7月.
  • 《給患癌朋友的康復祝福》 出版社 :
  • 水連天出版社.ISBN: 9789623390521.
  • 《茹素策略》出版社: 青文書屋.

合著作品

  • 《將上下而求索--給明慧的20封信》
  • 作者:周兆祥﹑張燦輝. 出版社: 基督教文藝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5年9月.
  • 《財經翻譯精要》作者: 范志偉, 周兆祥. 出版社: 
  • 商務印書館(香港)有限公司. 出版日期:2004年12月.
  • 《Green Love 有機愛》ISBN: 9789889731458. 
  • 作者: 周兆祥, 鄧明儀. 出版社: Jump Press. 
  • 出版日期:2004年2月.
  • 《口譯的理論與實踐》作者: 周兆祥, 陳育沾. 
  • 出版社: 商務印書館(香港)有限公司.
  • 出版日期:1988年1月.

2016年7月22日 星期五

李怡 (1936年4月13日-)

李怡出生於1936413日,原名李秉堯,
李怡祖籍廣東新會,童年時曾在北京及上海居住,
1948年移居香港,在左派學校讀書,早年嚮往社會主義。
1954年中學畢業後曾參加中國大陸的高考,
因身體關係未能考上,在香港的左派機構任職資料員及編輯。
根據李怡透露,上世紀五十年代,其父親李化與李子誦、
蔡廷鍇等人有過來往,他們都是原為國民黨,
其後轉為支持共產黨的人士,父親參與中共的外圍組織。
其妻梁麗儀生於有中共背景的家庭,早年曾加入共青團,
就讀香島中學時認識李怡,後來她回內地升學,
1960年結成夫婦。梁麗儀曾在深圳任教,
在文革時被批判為「對學生進行反動母愛教育」,
1970年又以有「香港特務老公」之罪名,被隔離審查數月,
夫婦分隔兩地多年,1974年重聚,
梁麗儀於2008年病逝,享年75歲。
「李怡」是與太太麗儀談戀愛時取她名字的諧音而用的筆名。
也用「齊辛」發表文章。

李怡先生對亡妻的悼念聯

『結緣逾半世紀情人妻子,終身良朋忍令天凡永隔;

    牽手近一甲子說事談心,朝夕侶伴只餘舊夢縈懷。』

置在亡妻的靈右,並永遠銘記在心。


~ 輓和李怡悼念亡妻的聯

緣結世紀良朋情人妻子天凡永隔

手牽甲子侶伴說事談心舊夢縈懷


~ 七言和李怡~曾金玉成李怡

曾金玉因緣天成  妻去妾來本夫事


合木子秉堯人學  左流右留共國師



李怡離開中學,進入上海書局編輯部工作了兩三年,
在編輯部白天選古今詩文作品讀了許多書,晚上也勤奮自修,
1957年就嘗試投稿向較高水平的〈文藝週刊〉,
「我跟羅孚不認識,投稿只寫「編輯先生收」,
而居然一投就被刊出。以21歲的年輕人來說,
這真是好興奮的事。這以後我就陸續投稿,也大部分被取用。
寫多了,其後有左派文藝圈的聚會,也蒙羅孚邀我參加,
帶著以青年作者身份 ,走進文壇的點點虛榮,
並由此開始了我延續五十多年的寫作生涯。
如果當時羅孚主編〈文藝週刊〉時取稿只重名氣,
那我是不會有機會的。因此,他的開放取稿的編輯意識,
帶給我的是一輩子的寫作生涯。而且,影響以後編輯工作,
也貫徹只重質量,而不是專重名氣的編輯意識。」
「我從那裏晉身文壇。故羅孚可說是把我帶進文壇的恩師。」

《伴侶》完全是發燒友式的刊物,
最初發燒的是李怡與吳羊璧,兩人想辦這麼一個輕鬆,
綜合性,追求知識與提高素養的刊物。
196311 日正式出版《伴侶》半月刊,
隨著《伴侶》的成功,
1966425日,伴侶雜誌社創辦純文藝《文藝伴侶》月刊,
在〈發刊詞〉裡清楚說明:
「我們心目中,不希望把文藝打扮成一個 ,
使人愛而遠之的貴婦 ; 也不希望把文藝 ,
當作是一個使人敬而遠之的神明,
而只希望文藝和你的生活發生關係,
使它成為你的親切的伴侶。」
除了書刊出版,伴侶雜誌社亦舉辦了攝影會、音樂會、
作者座談等文藝活動。伴侶雜誌社雖然規模不大,
但對於推動本地文學的出版事業,
以及年輕一輩的文藝發展,貢獻良多。

香港時事評論家、專欄作家。
1970年創辦《七十年代》雜誌,立場曾經親共,
被台灣視為「匪刊」,
1981年,李怡脫離左派,
1984年將雜誌更名為《九十年代》,
1990年創立「台灣版」,雜誌集合眾多知識份子的作品,
敢於批評兩岸政權,又被中共視為「親國民黨」而遭查禁,
李怡一直為該雜誌總編輯,
1998年雜誌停刊。
日本新聞界經常引用《九十年代》的報導,
將它視為「香港的象徵」,推崇它為監督制衡政府的角色,
李怡更是許多日本媒體經常邀訪的對象。
李怡也參與經營天地圖書。
之後在立場傾向反共的香港壹傳媒報刊內發表時評專欄文章,
2007年獲董橋之邀參與撰寫部份《香港蘋果日報》的社論《蘋論》,
經常公開批評中共。
著有政論文集《放逐》、《思緒》、《對應》等,
部分為《蘋果日報》專欄散文結集,內容主要是政論,
及一些較輕鬆的話題,如電影評論、書評等。
2003年,李怡擔任香港電台第一台《一分鐘閱讀》主持,
20148月起,主持D100 PBS 電台節目《李怡主場》,
兩者均播出至今。
李怡現為獨立評論人協會(簡稱評協)之創會會員。
李怡筆耕不輟,近年來更是明刀明槍,愛憎分明,
從政論到小品,痛下針砭,是其是非其非。

「辦《七十年代》之初,我就向讀者公開宣示 ,
我們的理想雜誌:『讀者是它的作者,而作者也是它的者』。
也就是說,它不是由編輯組稿、作者寫給讀者看的雜誌,
而是讀者和作者一起在那裏交流知識、經驗、見地和所聞
所見的事實的雜誌.....因為這主張,使雜誌緊貼時代,
我的知識和思想也在讀者作者交流中得到拓展。」
李怡為雜誌定的宗旨:
「認識世界,研究社會,了解人生」。
l  「九十年代」集合當代多位知名的資深媒體工作者、
l  政治文化評論家的作品,文字筆調輕鬆活潑,
l  被譽為「後代子孫欲瞭解20世紀最後30年的華人世界,   
最有價值與份量的刊物」。
l  馬英九等名人都自稱是「看『七十年代』長大的」,
l  更有人譽它為「許多人心目中的文化圖騰」。
「回顧過去,廿八年多,我們坦然面對歷史,毫無愧色。
我們不能說我們沒有犯錯,但我們始終忠於自己的認識,
說自己相信的話,不做違心之論,不因私人恩怨 ,
而濫用手上的『社會公器』,這一份堅持,可昭日月。」


影響至深的作家

Ø  魯迅
「《魯迅全集》,它真的很好,很值得看,
特別是它的小說和雜文部分。比較古拙的我沒有看,
翻譯的我也沒有看,因為這是從日文翻譯過來,
譯得太直,所以我看的並不多,但寫作部分,
我幾乎全都看過了,十本看過後再翻看。
書中對於針砭時事、邏輯力,以及中國語文的運用,
我覺得看一部都好了。」

Ø  契訶夫 Anton Chekhov
「俄羅斯的契柯夫,他是一位醫生,
寫了幾百篇短篇小說,四十多歲就死了。
他的小說令人印象深刻,他對人性的刻劃很深,
他的戲劇《海鷗》、《櫻桃園》都有很深的人性刻劃,
雖是很短的小說,千多字,看到的事情是很多的。
我睡覺前,一是看魯迅的雜文,
一是拿契柯夫的小說看,長的有幾萬字,
但短的只有二、三千字,很快看完,很有趣,
這個作家對我的影響很大。」

Ø  現代:劉賓雁
「如果說到現代,我覺得劉賓雁對我也有影響,
他的報道文學,真真正正是不怕任何權勢,
對生活有直接的干預,很有勇氣,這種風骨,
以及不畏權勢,對我的影響很深。他對我來說,
是一個現在存在的榜樣,而不是很久以前就死去的,
雖然他在2005年逝世。他在五十年代 ,
寫的兩篇報道文學都屬於小說,《在橋樑工地上》
和《本報內部消息》都對我有很深的影響,
覺得一個寫作人是應該這樣做對的事情,
受到甚麼的待遇就不說了,當然是很慘,
二十多年的右派。現在我在香港有言論自由,
就更加沒有理由為了自己的利益,
為了一些虛榮來埋沒了自己的良知。」

Ø  現代:柏陽
「我受柏楊影響最深的,是他入獄前寫的雜文,
不僅妙趣橫生,而且針針到肉,
文字吸引,看到不能釋手。」
「我在主編《七十年代》的一九七三年,
曾因發表姚立民的《評介向傳統挑戰的柏楊》,
而引發一場關於柏楊的爭論。當時柏楊尚陷獄中,
論爭的主旋律是為他的冤獄呼喚。柏楊出獄後,
將有關論爭輯錄成書,書名是:
《七十年代論戰柏楊》。他本人還手書一詩贈我:
『七零年代時,我陷誅殺陣,域外伸援手,
吼聲震乾坤。海天兩相隔,時尚不識君。
而今逢九零,我幸在此身,幾筆謝李怡,一詩表我心。』
其實我只是盡一個編者的義務罷了,何須言謝?
倒是我應謝柏楊,他的雜文和人品,
使我受教良多,也助我成長。」


脫離左派

1976年,四人幫倒台,從編務和實際接觸中,
使我在思想上有很大改變,令我明白文化大革命 ,
根本不是甚麼由下而上,清洗污泥濁水的運動,
實際上只是一場赤裸裸的權力鬥爭,
將中國傳統文化完全摒棄,但最令我無法接受的,
是它把人民當成犧牲品,這是我轉向的關鍵。」
說來諷刺,李怡當初相信共產黨,
是因為他在共產黨軍隊中 ,看見了國民黨軍隊所缺乏的
「保護人民」理念,但後來也是基於人民權益被剝奪,
令李怡對共產黨死心。
「也許正如阿克頓勛爵(Lord Acton)所言『權力使人腐化,
絕對的權力使人絕對腐化。』
這大概是沒有人能走得出的鐵律。」
「我不能接受左派把報刊視為宣傳工具,
寫文章必須講立場的指導思想。正因為我堅持貫徹
『讀者是它的作者,而作者也是它的讀者』
這個編輯主張,所以終於不為左派所容」
「一九八0年,筆者在美國東部的保釣營,
發表了一篇題為《從認同到重新認識中國》的演講,
表示必須放棄認同,而要重新認識中國。
這篇演講,是筆者心路歷程的分界線。
而由「重新認識」起始,筆者也就從過去 ,
為中共政權找開釋理由的認同立場,改為重拾批判精神。
有人將筆者這種批判精神,簡化為「逢中必反」,
實際上筆者所持的態度是「逢掌權者必批」,
因為「權力使人腐化」是一條鐵律。知識分子的本份,
就是必須永遠對不大可能違背這鐵律的掌權者 ,
持批判態度,即使批錯了 ,
也可以作為一面鏡子促掌權者反省。
因為掌權者擁有置百姓於生死的權力。」
1981年脫離左派。「關鍵就在於我主編的《七十年代》
發過一篇文章《中共的特權階層》,
揭露了當年主管港澳事務的廖承志 ,
帶團訪問日本大收禮品的事~在今天看來自是小兒科了。
但當年也引起中共內部的哄動。
於是廖說我們的雜誌『打著紅旗反紅旗』。」
按我在中央文化部當過藝術局局長的叔叔的說法,
其實算是「掃地出門」,就這樣被「請走」也。
「在批判中共特權階層和鄧小平翻雲覆雨地對付民主牆
和魏京生的問題上,《七十年代》背離了中共宣傳所 ,
要控制的軌道,港澳辦主任廖承志下令要把《七十年代》
置諸死地。(見《許家屯回憶錄》)
就這樣,我帶著《七十年代》(其後改名為《九十年代》)
從愛國左派的圈子走了出來。」
人生理念強權絕不能代替真理
「我信奉和堅持的是:強權絕不能代替真理。
眼看著強權對事實、對一般道理的無恥扭曲,
眼看奉迎強權者說些自己也不相信的話,
眼看真理不敵強權,不能不痛苦和憤怒。
但我的信念和堅持不會改變,因此我在《鏗鏘集》中說:
假如真普選的機會是零,對我來說仍然一樣,
就是:強權永遠無法代替真理。
因為強權永遠無法代替真理,
所以只要堅持這信念的人越來越多,
那麼真理總有戰勝強權的一天。」
質疑權貴,無論有幾多人反對,
只要覺得自己做得對,就堅持去做,
「我在《七十年代》後,由分配平等轉為追求機會平等,
以及對掌權的人永遠保持置疑的態度,
因為這是傳媒的責任,我們不是掌權的敵人,
我們可以是它的諍友,但我們的天職就是要監察它,
作為知識分子都是這樣,無論有幾多人反對你也好,
你只要覺得自己做得對,就堅持去做,
這個轉變是我在辦雜誌時慢慢發生,
雖然我創辦了《七十年代》,但實際上,
我覺得是雜誌創造了我後來的性格和寫作、閱讀的方向,
以及自己所堅持、追求的事。」
「我曾經說過,所有我努力提倡的主張,
通常社會都會朝相反方向發展。比如提倡閱讀,
提倡民主,潮流都走去我主張的反方向。
因此,對人類社會的期待,
我不僅悲觀而且早已疲倦了。」
「這樣說好像代表我在做一些沒有結果的事,
但對我而言,正因為這不是潮流,
所以我才要推動它,而我覺得這是正確的。」
悲觀,但不消極,而是積極任事,積極追求
「許多人把樂觀與積極相連,認為必須對前景樂觀,
覺得有希望,覺得可以達到一定的目標,
你才會積極做你要做的事。而悲觀則與消極相連,
對前景悲觀,覺得努力去做也不會達到預期目標,
又怎會積極呢?我年輕時就受存在主義的思想影響。
存在主義對人生是全然悲觀的,
人一出生就註定要走向死亡,單是這一點就無法樂觀。
存在主義的人生不問成果,不問目標會不會達到,
只問你在生命的全過程 ,有沒有積極地掌握著你的存在。
由於對人生基本上是悲觀的,因此目標恐怕也不會達到,
正如魯迅所說,希望和絕望都同屬虛妄,
但沒有希望也絕不放棄追求。悲觀,但不消極,
而是積極任事,積極追求。我會這樣寫我的墓誌銘。」
若放一句說話在墓誌銘的話:
「這個人一世也很勤力去閱讀與工作。」
批判精神就是科學精神。 Karl Popper

「這是我永遠的座右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