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豫才,原名樟壽,字豫山、豫亭,以筆名魯迅聞名於世,
為中國的現代著名作家,新文化運動的領導人、支持者,
中國現代文學的奠基人和開山巨匠,
在西方世界享有盛譽的中國現代文學家、思想家。魯迅的主要成就包括雜文、
短中篇小說、文學、思想和社會評論、學術著作、自然科學著作、
古代典籍校勘與研究、散文、現代散文詩、舊體詩、
外國文學與學術翻譯作品和木刻版畫的研究,對於五四運動以後的:
中國社會思想文化發展產生一定的影響,蜚聲世界文壇,
尤其在韓國、日本思想文化領域有極其重要的地位和影響,
被譽為「二十世紀東亞文化地圖上占最大領土的作家」。
父親周伯宜是一名秀才,母親魯瑞。
魯迅兄弟則被安插到離城有三十多里的皇甫莊大舅父的家中避難。
周福清被判「斬監候」入獄8年,因此周家每年必須花費大筆資金,
使周福清得以活命。家道開始衰落,同時期父親周伯宜也重病在床,
1896年病故。家庭的變故對魯迅產生了深刻的影響[1]。
散文集《朝花夕拾》的重要素材來源。
魯迅與周作人、郭沫若、郁達夫等著名作家都為留學日本派。
1902年2月,21歲的魯迅赴日本,先入東京弘文學院學習日本語,
2年後進入仙台醫學專門學校(1912年改制東北大學醫學部)學習現代醫學。
魯迅選擇學習現代醫學,是因為父親的病故造成他對中醫產生了嚴重懷疑。他是東北大學的兩位中國留學生之一,與一位名叫施霖的中國學生一同入學。在仙台給魯迅影響最大的是解剖學老師藤野嚴九郎。在周作人所著的《魯迅的青年時代》和許壽裳所著的《亡友魯迅印象記》兩部書中,兩人都曾引用過魯迅的醫專同班同學醫學博士小林茂雄公布的魯迅學年成績:
自然科學和醫學專業科目成績較普通,只有藤野擔任的解剖學一科沒有考及格。
總成績正如魯迅在《藤野先生》文中的自述:
「同學100餘人之中,我在中間,不過是沒有落第」。
對此班上部份同學認為是「上年解剖學試驗的題目,是藤野先生講義上做了記號,
我預先知道的,所以能有這樣的成績。」
1994年,渡邊襄發現成績算錯:生理學上學期60分,下學期75分,
單科學年平均65分,不是63.3分,學年總平均65.8分,
學年平均83分的倫理學等第登錄成丙等。
魯迅後來作有《藤野先生》,對這篇作品也非常重視,
他要求執行選集編譯工作的自己的學生增田涉:
「我看要放進去的,一篇也沒有了。只有《藤野先生》一文,請譯出補進去。」
魯迅身後,藤野也發表《謹憶周樹人君》一文回憶魯迅留學生活。
魯迅在醫校學習一年以後,便從學校退學。他本人在《藤野先生》一文中提及此事,
稱自己是因為受到一部日俄戰爭的紀錄電影片裡,
也是中國人這類事實的刺激,認為「救國救民需先救思想」,
於是棄醫從文,希望用文學改造中國人的「國民劣根性」。
曾在陳天華追悼會上,對反對回國的魯迅、許壽裳等人痛罵,
還拔出了隨身攜帶的日本刀厲聲喝道:
「投降滿虜,賣友求榮。欺壓漢人,吃我一刀。」
1906年3月,尊母命回國與朱安結婚。
1907年,曾擬創辦雜誌《新生》,因經費問題未能如願。
就是著名的《域外小說集》,不過銷量平平。太宰治生前接受委約,
創作了一部描寫魯迅留學生活的小說《惜別》,1945年出版。
1909年,魯迅從日本回到中國,擔任浙江兩級師範學堂(今杭州高級中學),
優級生理學、初級化學教員,紹興府中學堂監學兼博物學教員,
紹興山會初級師範學堂(今紹興文理學院)校長等職務。
隨政府搬到北京,歷任教育部社會教育司第1科科長、教育部僉事。
這時,他經歷一段思想苦悶時期,對社會改革頗感失望,
後受錢玄同影響,重新投身新文化運動,
(註:魯迅當時在北大兼職講師,並不是北大職工。
因為當時蔡元培校長定規,到北大任職,必須辭去原來職務,
而魯迅當時在教育部里擔任僉事一職。這裡往往被寫北大歷史的人搞錯,
生拉硬拽把魯迅也當成北大職工。)
1918年,37歲的周樹人首次用「魯迅」為筆名,
在中國雜誌《新青年》上發表中國現代文學史上~
1921年12月,他還生動地塑造了阿Q形象,發表中篇小說《阿Q正傳》。
北京方面安排魯迅與泰戈爾會見且合照。
當時中國文壇對於泰戈爾訪華的評價趨於兩極化,
魯迅將其訪華評價為「做了一瓶香水」。
「統一讀音,不過改良反切,故以合於雙聲疊韻的簡筆漢字最為適用」);
執筆《致國務院國徽擬圖說明書》(說明書全文詳見2005年版《魯迅全集》);
並設計了當時北京大學的校徽,系「北大」二字的美術字體;
分管圖書情報(圖書資訊)業務:
直到被教育部時任署總長章士釗免職為止。
但他選擇離開政府體系。好友易培基接任教育總長後,
簽署了讓僉事周樹人復職的命令,並以兼國立北京女子師範大學校長身份~
發出新的教授聘書,
(註:魯迅並沒有被通緝)。蔡元培將教育部改革為大學院期間,
魯迅被蔡元培聘為大學院「特約撰述員」,每月工資300圓。
大學院改回教育部後,這筆工資名義改為「教育部編譯費」,仍按月支付。
1932年起,魯迅不再兼任教育部「特約編譯」。
許廣平的陪伴下「移入中山大學」任文學系主任兼教務主任,
1月26日「晚往騮先寓夜餐」;
2月1日(除夕)「夜往騮先寓夜飯」,騮公邀魯迅共吃年夜飯。不久又聘顧頡剛來校,
顧北大畢業才6年就當研究教授,魯迅很不服氣,聲稱只要顧來他便走人。
及「老調子已經唱完」的演講。
1927年10月,魯迅辭去中山大學職務到達上海,居住10年之久,
是指今天虹口區北部魯迅公園一帶),那裡有特殊的政治環境保護他寫作免遭迫害,
以及他不少的日本朋友。
但魯迅與左聯領導有很多思想上的衝突,因而有人認為他是自由作家。
1927年到1936年間,魯迅創作了很多回憶性的散文與大量思想性的雜文,
翻譯、介紹外國的進步文學作品。
和郭沫若、郁達夫主持的文學團體有矛盾。魯迅扶植獎掖文學青年:
1931年起,魯迅大力倡導木刻版畫,由此開始了中國創作版畫的歷史。
魯迅拒絕說:「文章很容易寫……但在上海就無法住下去。」
1936年10月19日清晨五點二十五分,魯迅在上海因肺結核病去世,終年55歲。
他的死訊引起全中國的注意,在上海上萬民眾自發為他一個文藝界人士~
舉行前所未有的隆重的葬禮,民眾代表在其靈柩上覆蓋寫有「民族魂」的白旗,
轟動一時。第一次從萬國殯儀館啟靈時的抬棺人共12人,分為左右兩排,
1956年,魯迅墓遷移重建於上海虹口公園。
魯迅的遺囑共有7條,其中前幾條交代喪事從簡;
第5條交代幼兒周海嬰「倘無才能,可尋點小事情過活,
萬不可去做空頭文學家或美術家」;
第6條是對別人應許的事物不可當真;
最後一條是萬勿接近「損著別人的牙眼,卻反對報復,主張寬容的人」。
關於魯迅之死,亦有一些爭議。魯迅之子周海嬰曾撰文,
懷疑是其信任有加的日本醫生須藤五百三故意誤診,致其得不到正常治療而早死,
1906年,25歲的魯迅從日本回國,遵照母親的意見而與時年28歲的朱安結婚,
但一生未與朱安同床(據荊有麟回憶,魯迅稱「多年來只有兩三次」)。
婚後第四天魯迅東渡日本(參照周作人日記,魯迅當年並非婚後第四天東渡,
而是秋天才動身的,八九月份之間)。
椿壽(1893~1898)、
魯迅作品題材廣泛,形式多樣靈活,風格鮮明獨特。
在他的人生中,創作的作品,體裁涉及小說、雜文、散文、
詩歌等。有《魯迅全集》二十卷1000餘萬字傳世。
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其多篇作品被選入中小學語文教材,
對新中國的語言和文學有著深遠的影響。
分別於1923年和1926年出版。隨著社會形勢的變化,
魯迅逐漸放棄了計劃中的長篇小說創作,轉向雜文寫作。
魯迅的小說數量不多,但意義重大,名篇迭出。他前期的小說往往沒有離奇曲折的劇情,
而是以清末民初的底層百姓生活為主,注重細節描寫,
能在點滴間以白描手法鮮明刻畫人物,並挖掘微妙的心理變化。
主要表現底層人民思想的麻木愚昧和生活的艱辛。
「我的取材,多采自病態社會的不幸的人們中,意思是在揭出病苦,引起療救的注意。」
後期作品則以借歷史典故映射現實生活,風格從容充裕、幽默洒脫,大異前期。
善於諷刺,用筆深刻冷雋而富幽默,善於創造典型人物,描寫人物的面貌言語、
心理和行動,並善於描寫環境、場面及渲染氣氛。
魯迅深受日、俄文學作品影響,體裁新穎獨創,句法簡潔峭拔,
故事多以故鄉為背景,且多屬有所本者。
魯迅首創了以論理為主,形式靈活的新文體——「雜文」,並將之發揚光大。
他的雜文數量極多,題材廣泛,形象鮮明,論辯犀利,文風多變,
毛澤東譽之為「匕首」和
「投槍」(匕首投槍一說本於魯迅《南腔北調集》中的《小品文的危機》),
深入揭示了當時中國社會方方面面的問題。
魯迅雜文是匕首、是投鎗,「論時事不留面子,砭錮弊常取類型」,
題材廣泛,對社會的黑暗面、民族的劣根性,觀察深刻。
形式靈活多變,有多樣風格和筆法,有的隱晦曲折,有的幽默詼諧,
均能在使人會意的一笑中達到諷刺的效果。有的沉鬱嚴峻,
在似乎從容的敘述中,蘊藏著對敵人的無限憤懣。
魯迅雜文感情熾熱,汪洋恣肆,咄咄迫人,冷雋辛辣,說理透徹,結構嚴密,
簡鍊含蓄,善用比喻,形象性強,富於邏輯性,氣勢恢宏凌厲。
魯迅散文也有著重要的地位,魯迅在空虛失望之餘以小品文吐露心聲,
- 《朝花夕拾》以追憶兒時往事為主,筆調優美,感情沉鬱,平易曉暢,風趣生動。
- 代表作有《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等。
- 《野草》則以尼采式的散文詩形式,以抒情為主,「是散文,是詩;
- 既有思想,也有詩的感情和意境,詩的美。而又既不是散文,也不是詩,
- 是思想感情集中的散文詩」,表達對社會、人生的批判反思,
- 反映了作者當時虛無主義的悲觀心境。語言色彩艷麗而冷峻峭拔,
- 意象獨特而富有暗示性,意境晦暗幽深,被譽為魯迅「最偉大的藝術品」。
- 對日後中國白話散文詩的發展有著一定影響。
魯迅並不看重自己的詩歌創作,只是偶爾為之。其詩作傳世無多,
主要以舊體詩為主,多有佳句。早期詩歌深受古詩影響,多吟詠離情感傷。
留學日本時作《自題小像》,「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薦軒轅」,
真切動人,境界大開。《四一二事變》一詩(慣於長夜過春時,挈婦將雛鬢有絲。
夢裏依稀慈母淚,城頭變幻大王旗。忍看朋輩成新鬼,怒向刀叢覓小詩。
吟罷低眉無寫處,月光如水照緇衣),寫出亂世友人遭逢政治迫害情景,
令人為之動容;趙聰《三十年代文壇點將錄》說,時人稱「三百年來無此作!」。
1922年創作《徬徨·題辭》:
「寂寞新文苑,平安舊戰場。兩間餘一卒,荷戟獨徬徨」,
描述文學創作路上嘔心瀝血孤行,也是著名代表作之一。
相較同時代的其他詩人,魯迅的詩歌在當代被引用的頻率很高。
「度盡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題三義塔》),
是常被引用來表示國共和解,和海峽兩岸和解的名句,
回答台灣記者提問「是否會對台灣釋出更多的經貿優惠政策」,
溫家寶回答中引用這句話。
「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則常被引用以自況。
魯迅也以譯作著名。在魯迅留下的1000多萬字作品中,
他的翻譯強調忠實原文,有時甚至連原句的結構也不加改動,
以「硬譯」風格聞名。他曾希望借引入歐式的長句,
來增加漢語對複雜關係的表現力。
據統計,魯迅總共翻譯過14個國家近百位作家200多種作品。
在陸師學堂附屬礦路學堂就已開始學德語,
德文是醫學專業必修的外國語文(所以留日學醫卒業的郭沫若也能讀點德文)。
魯迅在仙台1年半,德文從來沒有放掉,時時有在看書。
魯迅生前曾多次公開宣稱「我不懂英文」:
- 「我不懂英文,因此也不明這字的含義究竟怎樣」(《論「費厄潑賴」應該緩行》
- 「可惜我不懂英文,只能自己說幾句。」(《〈野草〉英文譯本序》)
- 「可惜我不懂英文,所看的都是譯本。」(《雜憶》)
《〈阿Q正傳〉的成因》裡,魯迅說完:
「英文的似乎譯得很懇切,但我不懂英文,不能說什麼。」
又接著說:「只是偶然看見還有可以商榷的兩處:
一是『三百大錢九二串』當譯為『三百大錢,以九十二文作為一百』的意思;
二是『柿油黨』不如譯音,因為原是『自由黨』,鄉下人不能懂,
便訛成他們能懂的『柿油黨』了。」
從這裡也就可以知道,魯迅還是能看點英文的,
只是水平不能和他掌握得較好的幾個語種相比。
《魯迅日記》附載的《書帳》(圖書採買紀錄
)裡面可以看到魯迅買的很多外國書名,有相當數量的英文書。
周作人《魯迅與英文》一文說:
「他是反對英文的。在光緒戊戌(1897)年他最初考進水師學堂,
也曾學過英文,Question這字他當然是認識的,不久改進陸師附屬的礦路學堂,
便不學了,到了日本進了仙台醫校之後改學德文,這才一直學習,
利用了來譯出好些的書。他深惡那高爾基說過的黃糞的美國,對於英文也沒好感,
但是使用整句整個英文字的作風是為他所最反對的。
他不用阿K而偏要用Q字,這似乎是一個問題。不過據他自己說,
便只為那Q字有個小辮子,覺得好玩罷了。
如有人不相信這個說明,那自然也是可以的。」
魯迅不贊成說話和文章夾雜英文,在文章中帶有英文時常有諷刺性:
有些小說也都在禁止之列。於是使書店只好出算學教科書和童話,
如Mr.Cat和Miss Rose談天,稱讚春天如何可愛之類」
(《黑暗中國的文藝界的現狀》,Mr.Cat是貓先生;Miss Rose是玫瑰小姐)
「古貌林!」「古魯幾哩……」「O.K!」
(《理水》,古貌林是英語早上好的擬音)
(以下詳見魯迅疑似《吶喊》之序言或
《魯迅雜文集全集之序》轉述大意,非摘抄原文)
我之做的目的在於空發幾聲吶喊,儘管無聲,
但卻是「心事浩茫連廣宇,於無聲處聽驚雷」。
在於喊醒這窒悶的鐵皮屋子裡,遲遲不肯為國家為民族醒來的愚民。
我之頹然早已預計到的不可能卻並不能代表沒有希望,
這也是這次,在一株掉滿冷蠶的樹下,他來找我的原因。
希望不能以我之定無而否決。
魯迅說他寫作的目的,一是「為那些為中國的改革而「奔馳的猛士」,
他們在寂寞中奮戰,我有責任為他們吶喊,要給予他們哪怕是微弱的慰藉」。
二是為那些「如我年輕時候似的正做著美夢的青年,正是因為他們,
我『必須在作品中』處處給予一種不退走,不悲觀,不絕望的誘導,
而對自己內心深處的悲涼感有所扼制
(何況我對於悲涼感本身也是持有懷疑態度的)」。
三是他的敵人,魯迅說,「我的敵人活得太愉快了,
我幹嘛要讓他們那麼愉快呢?我要像一個黑色魔鬼那樣,
站在他們面前,使他們感到他們的不圓滿」 。
魯迅終生偏愛版畫,尤其木刻。
他曾留學日本,日本是版畫的國度,魯迅的繪畫品味或受求學環境之影響。
為給木刻展覽寫前言,自費印製的版畫集,資助青年木刻家,培植左翼木刻;
中年晚歲編印《北平箋譜》。
對於魯迅的評價以正面為主,在中國以及海外的普遍都很高。
大多數人認為他文筆犀利、思想深刻,是「新文學」的奠基人。
他的小說使用富有創造力的形式對中國人的國民性、
中國社會的弊端予以深刻的闡釋,是具有批判精神的知識分子;
其雜文,由於特殊的發表環境,在嬉笑怒罵的文字背後蘊含著堅定的政治立場的。
這一政治立場帶有強烈的個人主義色彩,是魯迅思想中最為複雜的地方之一。
1937年毛澤東在延安陝北公學紀念魯迅逝世周年大會上發表《論魯迅》講話,
評價魯迅不僅「是一個偉大的文學家,而且因為他是一個民族解放的急先鋒,
給革命以很大的助力。」「他是黨外的布爾什維克。」
「不但是偉大的文學家,而且是偉大的思想家和偉大的革命家」。
「向著敵人衝鋒陷陣的最正確、最勇敢、最堅決、最忠實、最熱忱的空前的民族英雄。」
1937年10月19日,毛澤東在延安陝北公學的魯迅逝世週年大會上,
發表的《論魯迅》演講中稱魯迅是「現代中國的聖人」,到毛澤東晚年(1971年),
毛自稱是「聖人的學生」,對魯迅評價極高。
中共在延安創辦的文學院取名魯迅文學院,後改為魯迅藝術文學院。
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魯迅的文學地位得到主流意識形態的高度肯定。
魯迅的眾多文章被選為大陸中小學語文教材的課文。
現今仍然存在官方的魯迅研究機構和專門的魯迅研究雜誌。
據2001年周海嬰著《魯迅與我七十年》記載~
「以我估計,魯迅要麼是關在牢裡還是要寫,要麼他識大體不作聲。」
「我看魯迅在世還會寫雜文……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是不怕什麼的,
任何人也不怕。不怕別人整不整,頂多沒有飯吃,討飯,挨整,
坐班房,殺頭,受冤枉。」
秋石在《追尋歷史的真相——毛澤東與魯迅》一書中通過走訪親歷者,
和查閱當年的文獻,認為周海嬰所記多處不確,
1957年毛澤東對羅稷南回答應該是:
「依我看,依魯迅的性格,即使坐進了班房,他也還是要說要寫的。」
1959年4月5日,毛澤東《在八屆七中全會上的講話》中說:
「魯迅是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是徹底的唯物論者。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
徹底的唯物論者,是無所畏懼的……」
「1949年或1950年夏天,有讀者向《人民日報》文藝部提問:
如果魯迅活著,黨會如何看待他?收信人是編輯李離,
幾個友人會面時曾給我們看過這封信。此信後轉請國務院文化工作委員會~
根據改造實際情況分配適當工作。」
1949年後,魯迅在台灣也一直被當作國民黨的反面教材加以貶低。
不過,近年台灣也有推動魯迅作品的努力,
「中國自有新文學以來,魯迅當然是引起最多爭議和震撼的作家
……全世界以詮釋魯迅的某一作品而獲得博士學位者,也早已不下百餘位之多。」
出版小引希望「還原歷史的真貌,讓魯迅作品自己說話」。
的確,魯迅作品引起的正反兩面評價之多、之極端,
不但是新文學,甚至是中國文學史上罕見的。
魯迅隱匿在教育部做特約編輯,蔣介石回答:
「這事很好。你知道教育部中,還有與他交好的老同事、老朋友沒有?
應該派這樣的人,去找他,告訴他,我知道了這事,很高興。
我素來很敬仰他,還想和他會會面。只要他願意去日本住一些時候,
不但可以解除通緝令,職位也當然保留;而且如果有別的想法,也可以辦到。」
日本著名作家,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大江健三郎評價魯迅:
「二十世紀亞洲最偉大作家。」
德國著名漢學家顧彬:「魯迅是(中國)20世紀無人可及也無法逾越的作家。」
著名作家木心:在我的心目中,魯迅先生是一位卓越的「文體家」。
在歐陸,尤其在法國,「文體家」 是對文學家的最高尊稱。
紀德是文體家,羅曼羅蘭就不是。
均成於一九二五年至一九三六年中,其文除小說、書信一種外,均為雜文與短評,
以十二年光陰成此許多作品,他的感想之豐富,觀察之深刻,意境之雋永,
字句之正確,他人所苦思力索而不易得當的,
他就很自然的寫出來,這是何等天才!何等學力!
陳獨秀:我卻以為真實的魯迅並不是神,也不是狗,而是個人,有文學天才的人。
郁達夫:如問中國自有新文學運動以來,誰最偉大?誰最能代表這個時代?
我將毫不躊躇地回答:是魯迅。魯迅的小說,比之中國幾千年來所有這方面的傑作,
更高一步。至於他的隨筆雜感,更提供了前不見古人,而後人又絕不能追隨的風格,
首先其特色為觀察之深刻,談鋒之犀利,文筆之簡潔,比喻之巧妙,
又因其飄溢幾分幽默的氣氛,就難怪讀者會感到一種,
即使喝毒酒也不怕死似的悽厲的風味。當我們熱衷去掌握現實時,
他已把握了古今與未來。要全面了解中國的民族精神,
除了讀《魯迅全集》以外,別無捷徑。
瑞典著名漢學家、諾貝爾文學獎終審評委馬悅然曾澄清~
魯迅拒絕獲諾貝爾文學獎的傳聞說:
「魯迅是在1936年去世了,那個時候,1930年代根本就沒有外邊的人知道魯迅是誰,
也沒聽說過他的名字。《吶喊》、《彷徨》是1950年代才翻成外文
(原話如此,經查證,魯迅作品最早被翻譯為西方文字,
是1936年8月英國喬治·C·哈拉普公司出版的《活的中國——現代中國短篇小說選》,
收錄了《藥》、《一件小事》、《孔乙己》、《祝福》等多篇作品),
1949年山東當代詩人臧克家為紀念魯迅逝世13周年而寫了一首抒情詩,題為《有的人》:
1936年11月1日葉公超寫《關於非戰士的魯迅》—文,
一方面感到他的文字好,同時又感到他所瞄準(魯迅最愛用各種軍事名詞的)
的對象實在不值得一粒子彈。
罵他的人和被他罵的人實在沒有一在任何方面是與他同等的。」
日本文學家尾崎秀實:「左聯的泰斗」。
日本作家山上正義稱魯迅是「中國現代文學主流的唯一代表者」。
有不少人認為他是個淺薄的激進主義者,主要是認為他睚眥必報,喜好爭論。
批評尤為激烈者為蘇雪林,魯迅去世時,
蘇雪林寫信:阻止蔡元培擔任魯迅治喪委員會成員,
稱之為「玷辱士林之衣冠敗類,廿四史文學傳所無之奸惡小人」,
「盤踞上海文壇時,密布爪牙,巧設網羅」,
「文網之密,勝於周來之獄,誅鋤之酷,不啻瓜蔓之抄」,
引發與左派作家之間的筆戰。
魯迅「對任何現實永遠不會滿意,因而變成真正的為反對而反對的反對者。」
薛涌認為:]魯迅「國人心靈不醫治的話,肉體也不值得救治」
的言論是挑戰文明社會的基本醫學道德的宣言;
也認為魯迅繼承了儒家傳統社會知識分子對於老百姓的道德和智慧優越感,
「沒有憲政精神,而充滿了僭政精神」;魯迅「本人並無直接當農民的經驗」,
其作品中阿Q式的愚昧民眾形象的形成受到日本媒體對於中國人妖魔化、醜化的影響;
「魯迅說中國文化吃人,乃是真知。可惜,他自己並沒有能跳出這樣的文化。」
錢玄同曾總括他有三點短處:多疑,輕信,遷怒。
- 1979年錢鍾書在美國表示:
- 「魯迅的短篇小說寫得非常好,但是他只適宜寫
- 『短氣』(Short-winded)的篇章,不適宜寫『長氣』(Long-winded)的,
- 像是阿Q便顯得太長了,應當加以修剪(Curtailed)才好。」
- 李敖認為魯迅在中國大陸被過分高估:
- 「魯迅像寫《阿Q正傳》和《中國小說史略》,都是非常好的書。
- 可是,魯迅寫的雜文其實不好。
- 第一個,他的雜文是受日本語法影響,也有一種文言文轉過來的,不夠成熟。
- 所以他的文字很彆扭。
- 第二個,他雜文裡面情緒表達太多,真正的資料部分並不多。
- 你看我文章,你把那情緒字眼刪掉,看的還是資料,就是證據。
- 魯迅缺乏這方面的東西。」
- 「到今天如果有人還說魯迅的文章寫得多好,我必須說,這種人沒有進步。」
- 李敖還提及魯迅在胡風問他蕭軍應該不應該入黨時,回信說不要入,
- 進去了就醬死了云云(雜評魯迅和他的孫子)。
- 王朔:「我要說,魯迅的小說寫得確實不錯,但不是都好,
- 沒有一個作家的全部作品都好,那是扯淡。
- 而且,說魯迅的小說代表中國小說的最高水平,那也不是事實。」
- 夏志清:「魯迅是中國最早用西式新體寫小說的人,
- 也被公認為最偉大的現代中國作家。在他一生最後的六年中,
- 他是左翼報刊讀者群心目中的文化界偶像。自從他於1936年逝世以後,
- 他的聲譽越來越神話化了。他死後不久,二十大本的《魯迅全集》就立即出版,
- 成了近代中國文學界的大事。但是更引人注目的是有關魯迅的著作大批出籠:
- 回憶錄、傳記、關於他作品與思想的論著,以及在過去二十年間,
- 報章雜誌上所刊載的紀念他逝世的多得不可勝數的文章。
- 中國現代作家中,從沒有人享此殊榮。這種殊榮當然是中共的製造品。
- 當然,在中共把他捧為英雄以前,魯迅已經是一位甚受推崇的作家。
- 沒有他本人的聲望作基礎,中共也不必費力捏造出如此一個神話。」
- 王蒙:「文壇上有一個魯迅那是非常偉大的事。如果有五十個魯迅呢?我的天!」
魯迅曾用筆名
魯迅、自樹、庚辰、索子、索士、樹人、令飛、迅行、樹、黃棘、周豫才、
周樹、唐俟、俟、神飛、迅、風聲、尊古、巴人、某生者、小孩子、學之、
敖者、俟堂、宴之敖者、即魯迅、L.S.、冥昭、杜斐、楮冠、楮冠病叟、
華約瑟、中拉、葛何德、封余、許霞、EL、ELEF、許遐、L、洛文、令斐、
豫才、豫、唐豐瑜、冬華、長庚、宴敖、隋洛文、樂賁、樂雯、它音、佩韋、
阿二、豐瑜、明瑟、不堂、白舌、遐觀、何家幹、飛、羅憮、干、動軒、
周動軒、幹、何干、孺牛、丁萌、游光、豐之餘、旅隼、葦索、越客、
桃椎、虞明、荀繼、家幹、尤剛、符靈、余銘、元艮、白在宣、一尊、
敬一尊、子明、張承祿、趙令儀、倪朔爾、欒廷石、張祿如、鄧當世,
韋士繇、士繇、翁隼、崇巽、黃凱音、常庚、燕客、白道、曼雪、夢文、
孟弧、公汗、霍沖、莫朕、中頭、史賁、董季荷、杜德機、朔爾、康伯度、
焉於、越僑、張沛、華圉、仲度、茹蓴、苗挺、及鋒、直、隼、直入、阿法、
史癖、且介、庚、敖、越山、康郁、洛、姜珂、越丁、旁、齊物論、樂文、
周玉才、曉角、戛劍生、何家干
以「記者」等或團體的署名
纂述者、編纂者、譯者、編輯者、旅滬一記者、編者、旅滬記者、記者、
奔流社同人、朝花社、朝花社同人、上海三閒書屋、鐵木藝術社、譯文社同人。
魯迅對青年人非常愛護,當作自己的子弟看待。
受到魯迅指點、教導、培養的學生非常多:
魯迅最好的朋友是許壽裳,曾密切交往的朋友也很多;
對於張我軍將大陸文學、魯迅文學引進台灣的史實,
他在〈魯迅在臺灣文壇的影響〉一文如此評論,他說:
但是他始終是大陸文學的正式介紹者,給臺灣介紹了魯迅的文學。
魯迅的文學也是做為介紹大陸的新文學的一環進行的,
特別是既沒有因受魯迅文學的影響,而成為自己創作的血肉;
也沒有論述魯迅文學的本質。這是開啟時代先端的啟蒙家常背負的宿命,
是不可避免的。」不過另一位台灣文學研究者朱雙一有不同的意見,
他在〈臺灣新文學運動的重挫:散文與戲劇創作〉一文,提出一個看法,
其年輕時代所寫的「隨感錄」系列文章,無論是創作精神與藝術手法,
明顯與魯迅的雜感一脈相承;他還認為:這些「隨感錄」文章,
「以其犀利的戰鬥力,在當時的新文學潮流中起了別的文體,
同時也是其文學創作的重要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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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丁:《魯迅:其人其事及其時代》,巴黎第七大學東亞出版中心,1978年。
周樹人~魯迅18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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