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用藥上則風格各異,顯示出豐富多彩的臨床經驗,
這不僅需要學習其理論,更重要的是研討其臨床實踐,
而這一點非醫案莫屬,對於火神派的傳承而言,
鄭欽安給我們留下一樁憾事。
鄭欽安
(1824—1911),字欽安,道光四年生、宣統三年卒,四川邛州人,清末著名傷寒學家。
鄭欽安學醫於一代通儒兼名醫劉止唐先生。
其學術上溯《周易》《內經》,中得《傷寒》心法,
下覽歷代醫家著作,故醫理醫術造詣俱臻上乘。
著有《醫理真傳》《醫法圓通》《傷寒恆論》三書傳世。
一個臨床大家,無論屬於哪個流派,
在倡導本派特色的同時,作為前提,
都會堅持辨證論治的原則,這一點可以說是常識。
因為這是中醫最基本的原則,缺此則不成其為中醫,
何況一個中醫大家?
中醫學史證明,沒有哪一個醫家為了強調本派的學術特色,而置辨證論治原則於不顧。
鄭欽安創立火神派的同時,
在堅持辨證論治原則方面尤為突出,
較之其他名家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有諸多論述為證。
1.強調辨證,批通套之弊
鄭欽安擅用附子也是首先辨證,
「用姜附亦必究其虛實,相其陰陽,
觀其神色,當涼則涼,當熱則熱」
(《傷寒恆論·太陽少陰總論》),
觀其神色,當涼則涼,當熱則熱」
(《傷寒恆論·太陽少陰總論》),
絕無濫用之跡。
「究其虛實,相其陰陽,觀其神色」三句,
可以說是臨床辨證的基本內容。
他認為:「仲景之法,總在活法圓通,並無死法,
方方皆有妙義,輕重大有經權。」(《醫理真傳·卷一》)
「仲景立法,方方皆是活法。」(《醫理真傳·卷三》)
「仲景立法,方方皆是活法。」(《醫理真傳·卷三》)
他甚至將自己的專著定名為《醫法圓通》,
突出醫貴圓通之義。他最反對不思經旨,
不辨陰陽,拘執套方套藥的市醫積習,
不惜筆墨予以批判:
「當今之際,誰非見腫治腫,見脹消脹者哉?」
「一味見頭治頭,見腳治腳。」「此皆通套之弊。」
在該書中涉及的51個各科病症中,
幾乎在每個病症的探討之後,都要批評這種積習,
已成論述慣例。
例如:
「查近市習,一見頭痛,不按陰陽,專主祛風,
所用無非川芎、白芷、荊芥、防風、蔓荊……
夫此等藥品,皆輕清之品,
用以祛三陽表分之風,則效如桴鼓;
夫此等藥品,皆輕清之品,
用以祛三陽表分之風,則效如桴鼓;
用以治三陰上逆外越之證,則為害最烈,不可不知也。」(《醫法圓通·卷一》)
又如:
「近來市習,一見痢證,
以黃芩芍藥湯與通套痢疾諸方治之,究其意見,
無非清熱導滯、調氣行血而已,
以黃芩芍藥湯與通套痢疾諸方治之,究其意見,
無非清熱導滯、調氣行血而已,
不知氣血之不調各有所因。
知其所因而治之,方是良相;不知其所因而治之,
皆是庸手。」(《醫法圓通·卷二》)
後一句堪稱醫家箴言。
2.醫
鄭欽安在《醫法圓通》第一篇「用藥弊端說」
方中開宗明義講了「醫貴明理,不可固執」的道理,
這是他的一個重要學術思想。
「用藥一道,關係生死。
原不可以執方,亦不可以執藥,貴在認證之有實據耳……
病之當服,附子、大黃、砒霜,皆是至寶;病之不當服,
參芪、鹿茸、枸杞,都是砒霜。」講得何等精彩!
他批判「徒記幾個幸中方子」的做法:
「只記時行幾個通套方子,某病用某方倍某味,
某病用某方減某味,如此而已。」(《醫法圓通·卷三》)
「不讀仲景書,徒記幾個幸中方子……
「不讀仲景書,徒記幾個幸中方子……
不求至理,不探玄奧,自謂知醫。
一遇危症,大海茫茫,陰陽莫曉,虛實莫辯,吉凶莫分。」
「今人只徒口誦心記,而不識至理攸關,
無怪乎為方藥所囿矣。」
於是他強調醫貴明理,
「不必多求妙方……不可一味見頭治頭,見咳治咳,
總要探求陰陽盈縮機關與夫用藥之從陰從陽變化法竅,
而能明白瞭然,經方、時方,俱無拘執。
久之,法活圓通,理精藝熟,頭頭是道,隨拈二三味,
皆是妙法奇方」。
所謂「以三陽之方治三陽病,雖失不遠;
以三陽之方治三陰病,則失之遠矣。」
(《醫理真傳·卷二》)
有道是「隨拈二三味,皆是妙法奇方」。
由此他認為「不必多求妙方」「切切不可專求捷方」。
這一點,是我們學習鄭欽安時應予注意的。
鄭欽安在陰陽大略上並不偏頗,但在小節上難免有失偏激,如他認為人參功專補陰,視杜仲、巴戟天、肉蓯蓉等藥
「功專滋水」,未免有偏。
當然這些均屬瑕疵小節,不能掩蓋其扶陽思想的光輝。
還有如淋證,一般公認「諸淋者,由腎虛而膀胱熱故也」(《諸病源候論》)。
鄭氏治此症,「嘗以滋腎丸倍桂,多效;
又嘗以白通湯專交心腎,亦多效;
又嘗以大劑回陽飲加細辛、吳茱萸、安桂多效」。
又嘗以大劑回陽飲加細辛、吳茱萸、安桂多效」。
籠統的將功能迥異的滋腎丸與白通湯、回陽飲並列取用,
總讓人覺得有些反差太大,而且用白通湯、
回陽飲之辛溫大劑治療淋證,終歸令人難以接受。
鄭氏自己在此方後就曾說過:
「勿執予法為一定,恐未必盡善。」不失謙謙之風。
另外,有學者對鄭氏將封髓丹作為潛陽主方亦持異議,
認為封髓丹從藥物組成上看,應系滋降之方,
此說不無道理。但鄭氏使用本方,自有其解釋,
作者在相關章節已經揭示。
重要的是,鄭氏有其大量臨床實踐作為依據,
「余嘗親身閱歷,能治一切虛火上沖……諸症,
屢獲奇效,實有出人意料,令人不解者」
(《醫理真傳·卷二》)
屢獲奇效,實有出人意料,令人不解者」
(《醫理真傳·卷二》)
即鄭氏也承認「實有出人意料,令人不解者」。
也許,療效就是硬道理吧。
其他如在論治癲狂、求嗣等時,
似乎摻雜有少部分的「善功懺悔」、
善惡報應等迷信色彩,這是時代局限,不必苛求。
似乎摻雜有少部分的「善功懺悔」、
善惡報應等迷信色彩,這是時代局限,不必苛求。
其實,作為臨床大家,鄭欽安最大的缺憾
也許是沒有留下專門的醫案集,這一點令人十分不解。
各家流派的代表人物差不多都留有醫案,
像葉天士甚至以《臨證指南醫案》著稱。
由此我們無法領略鄭氏用藥風範,
散見於著作中的幾個案例彌足珍貴,究竟不敷研習。
事實上,火神派諸家在理論上推崇扶陽是相當一致的,
但在用藥上則風格各異,顯示出豐富多彩的臨床經驗,
這不僅需要學習其理論,更重要的是研討其臨床實踐,
而這一點非醫案莫屬,對於火神派的傳承而言,
鄭欽安給我們留下一樁憾事。
為了彌補這種缺憾,作者將另外編著一本
《火神派示範醫案點評》,
以與本書配套,幫助讀者研習。
以與本書配套,幫助讀者研習。
鄭壽全,字欽安(1824—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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