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水鐘與蝴蝶 ~ 蝴蝶梦

從 《潛水鐘與蝴蝶》看生與死

陳芷筠

看過一些有關死亡的書，用「拜訪」一詞， 來形容死亡的到來，生動而傳神， 死亡彷彿是「生」，一個陌生的客人， 但他總會在某時某刻靜悄悄地到訪， 我們一生中總會遇見這位客人。 這個關於死亡的意象， 又令我聯想起電影《千與千尋》中的「腐臭神」， 祂在眾人或神毫不知情的情況下， 到訪神仙專用的浴池，一身惡臭及污穢物的祂， 當然不會受歡迎，就像死亡的到來一樣， 人人望而生畏，但原來，經過一番洗淨後， 「腐臭神」竟是河神 ，並不是甚麼厭惡的東西！ 其實死亡亦並不可怕， 可怕的可能是因長久以來的論述影響所致， 論述死亡的文學、神話、圖畫等，皆與痛苦、 黑暗、恐懼、刑罰，或巫術有關， 要不就是尋找長生不老的藥劑逃避死亡， 縱觀人類歷史的進程， 對死亡有光明正面的論述似乎少之又少。 所謂有生必有死，死是生的一部分，由生，到老病， 到死，是人生的循環 ，有死才顯得生的可貴， 才顯得生的完整，所以對死亡的探討， 並不應一味負面， 《潛水鐘與蝴蝶》一書，便由瀕死病人親身敘述， 站在瀕死邊緣的心路歷程， 以輕鬆幽默又感人的筆觸， 記下人生旅途中最後一個歷程。 　 這是由法國人鮑比寫的一本書 ， 他曾是時尚雜誌 ELLE 的總編輯，有文化修養， 懂得享受生活，直至有一天，如常的開始， 不尋常地結束，他因中風成為了植物人， 再不能動彈，也不能說話，只有左邊眼簾能動 ， 在臨死邊緣，他堅持用眼神寫成此書， 作為與外界的溝通方法， 此書出版後兩天，他就安詳地離去。 　 作者的生死觀與道家思想 書名《潛水鐘與蝴蝶》，寄語了作者對死亡來臨時 ， 形軀及精神的狀態，「潛水鐘」， 指生命被形體所因禁的困境， 「蝴蝶」則隱喻生命在想像中，具有本質的自由。  作者這種不受形軀所困，精神自由的思想， 與道家思想相符 ，書中記載了鮑比， 過往享受人生的每一細節， 例如洗澡，他總會帶一杯威士忌，一本好書泡浴， 但癱瘓後，他只好由護士洗淨僵硬的身體， 「回憶那段愉快的日子是非常殘酷的 ，     幸好我沒有時間鑽牛角尖。」 他說 : 這與莊子提出「坐忘」 之法同一道理， 對現實世界，人生的利益、得失、享受忘卻， 把煩惱及妄求淡化，使精神舒暢自由， 隨自然變幻「逍遙於天地間而心意自得」。 鮑比的想像力豐富 ，昏迷醒後， 護士推他到露台看風景， 這裡像電影布景一樣美的浪漫景致， 令他幻想到會取這裡的景色， 重新拍攝各套經典電影。 雖然他這幻想未能成事， 但顯然鮑比的精神空間廣闊 ， 跳脫於物理的軀體外，把幻想化為受困生命的調劑。 　 以優雅姿態走進死亡   關於死亡的圖像 ，我們大多聯想到面容扭曲， 痛苦呻吟，歇斯底里等狀態， 彷彿與優雅扯不上關係，優雅淒美地死亡， 多數呈現在歌頌為救世， 為愛情致死的藝術形式之中， 如耶穌瀕死的雕像， 和《羅密歐與茱麗葉》戲劇模式之中。 這種死亡的呈現實質上是美化 ，藝術化了死亡， 這種死亡寄託了人類崇高情操的追求， 才能襯托起死亡的美； 現實生活中談死亡的美學，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我認為要優雅地死亡，便要合乎道家的死亡智慧 ， 追求精神上的不死，永恆及不朽， 意在超越物質世界的虛妄、困厄， 明瞭死是形而上的形體消逝，是物質的死。 物質的死不會影響不死精神的存亡， 故道家提出「死而不亡」  的死亡觀念。 　 作者鮑比有一天下午，向雕像吐露憂愁時 ， 看見玻璃上反射出一張陌生，醜陋、變形， 受病魔折磨的臉，樣貌扭曲了，活動能力沒有了， 歡樂也被帶走了，此時鮑比卻有一份恬適感， 莫名其妙地湧上心頭，然後笑了出來 ， 對於一連串的災難，他決定當成笑話， 充分實踐了「坐忘」。 生病前，他性格幽默，生病後，他貫徹始終， 保持難得的幽默感，自嘲自己的「好運」， 及有「吉星高照」 ，但生病後的幽默也變得笨重。 雖然如此，他仍堅持用唯一能動的左眼， 眼皮眨眼示意，由字母拼出詞語組成句子， 砌成這本書。 雖然書出版後兩天他病逝，但這只是物質的死 ， 鮑比的豁達及幽默的氣息， 會籍書籍的傳閱長留人間，體現了精神上的不死， 及不朽，達到「死而不亡」的境界。 　 墳墓的意義︰ 鮑比的墳墓  生者生時有一個家，死時為表對死者的愛護及關切， 也會搭建墳墓給死者安頓軀體。 這一切的葬禮儀式，具有一定的文化意義及內涵， 首先具團結群體，強化血緣倫常的作用， 每一年度的清明 ，或死者的生忌死忌拜祭， 提醒我們是靠先人的努力，後人才可活下去， 作為一個悼念感恩的場合。 另一方面，也能凸顯死者家族的家勢， 當然不可否決生者為顯心意， 為死者建造賦有其身份的墓 ， 但此舉背後蘊含對現世的作用， 親友的墓穴是家族其餘生者的財富及身份的展現。 在以上的意義來說，墳墓的作用都是為生者而設的。 但最重要的，墳墓的作用， 應是對生者或死者有同等重要意義的 ， 與其是生者悼念死者之地， 不如說是象徵超越生死的互通， 不單是生者舒發對死者懷緬，更是一種精神的聯繫， 一種關係的保持。 故此，若不從形而上的觀點來看， 鮑比的墳墓無處不在 ， 《潛水鐘與蝴蝶》一書便是他的墓， 一個讀者(生者)與鮑比(死者)通過文字溝通、 神交的地方，透過他的文字窺探生與死的意義， 給予人們傷懷死者豁達人生觀的空間 ， 感受他瀕死的幽默。 若果墓是警醒在生者的生存意義， 《潛水鐘與蝴蝶》也就能做到這一點， 它與墳墓的意義一脈相承。 　 人生旅途後期的觀光客 書中有一個「觀光客」的章節 ， 記錄了醫院裡各式各樣的觀光客， 包括一些輕微受傷或只是進出醫院的人， 醫院對他們這些旁觀者來說，只是一個觀光的地方， 其中，康復中心是最好的景觀， 因這裡充滿歡樂及色彩。 文中提及當這些觀光客，經過鮑比一類病人身邊時 ， 人們都別個臉，抬頭看天花板， 極需檢查固定在那裡的火災感應器， 這些觀光客大概都怕火。 讀到這裡我感到心裡酸溜溜， 這些觀光客似乎從他者角度觀看臨死， 毫不理會病者的感受 ，縱使這種生命的死胡同， 引發生者對生存輕微的無力感， 引發僵硬與寂靜氣氛， 我們似乎遺忘了我們每一天的存在， 都是向死的經歷，只是到達終站的時間不同而已， 這種僵硬與寂靜氣氛， 是人們未能坦然明瞭死亡的表現。  從鮑比的眼中 ，醫院佈滿觀光客，但細心一想， 鮑比，或一眾瀕死病人， 何嘗不是踏上人生旅途後期的觀光客？ 這種觀光客，是回省自己及人生的， 也是觀照世界的。 在這個階段，人都放下營營役役的工作 ， 在相較寧靜孤寂的環境中接受治療， 未來在客觀的情況看來是渺茫的， 所以常會沉醉回憶，回顧一生的對與錯，得與失， 在電影《野草莓》中，老人如是 ， 在《潛水鐘與蝴蝶》中，鮑比也如是， 但他的回憶沒有老人般具有哲學意義， 他取而從回憶味覺，嗅覺去減少痛苦， 甚麼紅酒牛肉、法國蝸牛、甜瓜、紅醬果…… 忘記現在管道輸送無味的液態食物 ， 靠回憶滿足自我的慾望。 觀照世界，瀕死病人總是孤單的， 就像鮑比對重臨舊地巴黎的感覺︰ 一切都如常，除了我…… 巴黎不在乎我，我的眼淚偷偷地流，沒有人會知道 ， 別人只以為是滲出的眼液。 他彷彿被世界遺忘了一樣， 只有他自己才感受到那一種無法言喻的孤單。  　 赴死是軀體的事；死是心靈的事 「救生醫療技術的進步 ，使病人所受的刑罰，     更加精巧，使人免於一死，卻陷於全身癱瘓，     意識清醒地封閉在自己的世界裡，     無法與外界溝通的境地裡。」 這究竟屬好屬壞呢？ 當身體的機能出現問題時 ， 醫療技術嘗試扭轉這個機能敗壞的現實， 對於病者是有利，還是折騰？ 當然，在臨死的痛苦邊緣， 醫療科技有助病者減輕病楚， 但忽略病者的意願及情況， 強行延續生命會否有點盲目不仁 ？ 在開明科技化的醫療環境裡， 人類嘗試扭轉世人步向死亡的歷程， 使醫療過程每每非人化，機械化， 尤其是西方醫學對人體的態度視為物，將之物化。 現今香港社會的醫療制度因經濟蕭條 ， 急症室也要收費，人的生命往往呈現商品化。 但反思，死不只是關於物理身體，關於物理身體的， 只是結果；向死的過程便是心靈的事， 有關死亡的教育是人們長期忽視的 ， 縱使死亡的儀式從小至大常出現在日常生活中， 但卻未曾親身了解死亡，或瀕死的心路歷程。 生死學是人生知性的一個重要科目， 應加以推廣。 「在宇宙中，有沒有一把鑰匙，     可以解開我的潛水鐘，     有沒有一列沒有終點的地下鐵？     哪一種強勢貨幣可以買回我的自由？…     我去了，去找找。」 作者以這句說話作結，道出死亡的必然性， 及不可替代性。 死亡是人生旅途中最後一個歷程 ， 也是這個旅程上最後一個拜訪客人。 「我們總有一天會死，我們不知何時或如何死，     而我們就把它當做藉口，延遲對死亡的正視。     我們就像小孩子玩捉迷藏一樣，     蒙住眼睛以為別人看不到我們。」 我們要學習的 ，是要正視死亡，從死亡中學習生存， 尋找自身生存的意義…… 　 註釋︰ 1 《潛水鐘與蝴蝶》，中文版代序p.iii 2 《中西文化中的生死觀》 ，p.41 3 《如果只有一年》 ，p57，裡面提出甚麼才是「以優雅姿態走進死亡」，       現在抽取這個概念闡釋。 4 《中國死亡智慧》，p.85 參考書籍︰ Jean-Dominique Bauby著 ；邱瑞鑾譯 (1997) 《潛水鐘與蝴蝶》， 台北︰大塊文化出版股份有限公司 主編許志偉 ，徐宗良；撰寫者 沈銘賢...[等] (2000) 《中西文化中的生死觀》， 上海︰上海醫科大學出版社 Stephen Levine著 ；宋偉航譯 (1999) 《如果只有一年︰若只剩一年可活，你要做些什麼？》， 臺北市︰立緒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鄭曉江著 (1994) 《中國死亡智慧》，台北 ︰東大圖書公司 郭于華著 (1994) 《死的困惑 生的執著》， 台北 ︰洪葉文化事業公司 ~~~~~~~~~~~~~~~~~~~~~~~~~~~~~~~~~~~~~~~~~~~~~~~~~ 蝴蝶主精神生活，蝴蝶美丽而脆弱，象征人的心智。 在古希腊，“心智”这个词， 同时有“蝴蝶”和“灵魂”两个意思。 因为蝴蝶要从踊中破茧而出， 所以蝴蝶在梦里也有重生的含义。 除此以外，梦中的蝴蝶还与地位和爱情有关。 梦见蝴蝶在花丛间飞动，预示将过舒适豪华的生活， 将有快乐事发生。 梦见蝴蝶在花园里飞舞，预示将遇到快乐的事， 比如出门散步偶遇理想中的异性，一见钟情， 并由此发生感情等。WWW.ZGJM.ORG 梦见蝴蝶落在自己身上，预示你的地位会得到提高。 如果蝴蝶落在自己头顶或帽子上， 更是可能会得到大幅提升，或财源广进，成为百万富翁。 梦见蝴蝶落在肩膀上或裙子上，这是不祥之兆， 暗示着将出现纠缠你、刁难你的人。 　　 男人梦见捕捉蝴蝶，预示要娶自己心爱的女人为妻。 如果男人梦见抓住蝴蝶又飞走了， 则表示你们的恋爱没有结果，意上人后来嫁给了别人。 　　 梦见自己化为蝴蝶，表示你感觉自己没有能力安家立业， 或是不能胜任某一项艰苦的工作。 　　 梦见自己变成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 预示着因出色地完成工作或发表优秀的作品而声名远扬。 　　 梦见飞舞的蝴蝶群，意味着家有喜事， 与家人一起度过欢快的岁月。 　　 梦见断了翅膀的蝴蝶，预示你精神上要陷入低谷， 低迷不振，失意沉郁;现实中生意可能会遭受损失， 或病倒，忍受精神折磨。 　　 梦见蝴蝶飞向火中，这是不祥之兆， 暗示着事情进行中途遭遇挫折， 或败给竞争者等失意的事出现的征兆。 　　 梦见蝴蝶死去或受伤，妻子身上发生不祥的征兆， 或与包养的人发生矛盾的征兆。 　　 梦见捕捉蝴蝶时摔倒，有为实现荒唐的想， 而耗费精力和物资的意思。 　　 孕妇梦见蝴蝶或蝴蝶翩翩起舞，表示要生女儿。 　　 原版周公解梦梦见蝴蝶 　　梦风中蝶舞，凶，寄食他乡之兆。《梦林玄解》 　　蝴蝶断翅，主不吉。《周公解梦》 　　蝴蝶飞舞，主富贵。《周公解梦》 　　梦蝴蝶飞窗前。此为做事难成之梦，         事成梦此必有变更。《梦林玄解》 　　梦蝴蝶飞来捕杀之，吉。此梦主得外财，         又为生意兴隆之兆。有祸必解，有忧必散，         有事必死，有求必得。《梦林玄解》 　　梦蝴蝶飞人帐中，主出行之象。《断梦秘书》 　　梦扑杀蝴蝶。梦此亦主得外财，主生意兴隆之兆。         有祸必解，有忧必散，有事必成，有求必得。      《断梦秘书》 　　头上落蝶，主高升。《周公解梦》 　　心理学解梦梦见蝴蝶 　　梦境解说：梦中的蝴蝶象征着轻松愉快和自由自在。 　　心理分析：如果你在梦里看到一只蝴蝶，         或者感觉自己化为蝴蝶，         表示你发现自己没有能力安家立业，         不能胜任一项费时费力的工作。 　　精神象征：在精神层面上，         梦里的或冥想中的蝴蝶一方面象征获得解放的心灵，         一方面代表着生命不朽。 　　梦见蝴蝶的案例分析 　　梦境描述：梦中的我坐在一块绿绿的草地上，                             草地上长满了我叫不出名字的花儿。                             一只只美丽的蝴蝶在上下飞舞。                    这时,有一只漂亮的黄色花蝴蝶 飞落到我的身上，                        翅膀一动一动的，非常美丽。(女性，23岁) 　　梦境解析：美丽的花蝴蝶，是地位和恋爱的象征。         梦见蝴蝶在花丛中飞舞，         预示着你会过上豪华舒适的生活。         梦见蝴蝶落到自己的身上，预示自己的地位会提高。         梦见追捕蝴蝶，预示会与自己心爱的姑娘结为伉俪。         但若梦见抓住的蝴蝶又飞了，         表示你相爱的姑娘最后嫁给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