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醫學奠基於阿育吠陀(又稱壽命吠陀)之上。
這部經典包括了《遮羅迦本集》(Charaka Samhita)
和《妙聞本集》(Sushruta Samhita)兩個部分。
《遮羅迦本集》認為,健康和疾病不是必然的,人類的努力可使生命延長。
《妙聞本集》則將醫學的目的定義為治療病人的疾病、保護健康的人及延長生命。
這兩部古老的文獻包括了檢查、診斷、治療、
及預後(對疾病的發作及結果的預言)等細節。
《妙聞本集》描述各種形式的手術,包括鼻成形術、毀壞的耳垂的修復、
會陰膀胱切石手術、白內障外科及一些其它的切除術和手術過程。
阿育吠陀包含醫學的八個分支:
內科醫學、外科(包括解剖學)、眼、耳鼻喉和頭部等疾病與治療、
小兒科、精神病學和心身症、毒物學、返老還童之術及催情之術。
除此之外,阿育吠陀的學生也必須學習十門醫學技術:
蒸餾、操作技巧、烹飪、園藝、冶金術、製糖、藥劑學、
礦物的分析與準備、金屬的混合和鹼的準備。
埃及醫學 :
包含在艾德溫·史密斯紙草文稿的醫學知識可以追溯到公元前3000年。
手術被知道最早在大約公元前2750年在埃及進行。
埃及第三王朝的印何闐有時候被譽為埃及醫學的創始人及詳細說明了治療、
疾病和解剖學的觀察的艾德溫·史密斯紙草文稿的原作者。
成書於大約公元前1600年的艾德溫·史密斯紙草文稿,
被看作是一些早期著作的集合。
那是一本關於外科學的課本,幾乎完全缺乏了關於魔法的思想,
詳細地描述了檢查、診斷和預後。
相反地,《埃及伯斯紙草文稿》(成書於大約公元前1550年):
充滿了咒語、驅趕造成疾病的惡魔的方法和其他的迷信。
《埃及伯斯紙草文稿》可能是最早記錄了腫瘤的文件,
但是由於對於古代醫學術語缺乏了解,它可能只是指簡單的腫脹。
《卡閽城婦科紙莎草文稿》對女人的投訴和問題有了概念。
三十四宗個案詳細地描述了治療和診斷。(一些並不完整)
已知被稱為「生命之屋」的醫療機構,
早在埃及第一王朝的古埃及被建立起來。
在埃及第十九王朝時,一些工人享受的利益如醫療保險、退休金和病假。
已知最早的醫生是公元前27世紀的古埃及法老左塞爾的Hesyre
的「牙醫和醫生的長官」Hesyre。
同樣,已知最早的女醫生——Pessechet ,
在埃及第四王朝時期的古埃及實行醫術。
她的頭銜是「女醫生的女管理人」。
除了作為管理人的角色,她也讓在塞易斯的醫學院的接生員們畢業。
巴比倫醫學 :
最古老的關於醫學的巴比倫文獻,
可追溯到公元前2000年的前半部的古巴比倫時期。
最詳盡的巴比倫醫學文獻,
卻是在巴比倫國王Adad-apla-iddina(公元前1069年至1046年)
統治時期的由博爾西帕城的醫生Esagil-kin-apli所寫的《診斷手冊》。
隨同當代古埃及醫學,巴比倫人介紹了診斷、預後、身體檢查和藥方的概念。
此外,《診斷手冊》介紹了治療和病因學的方法及經驗主義、邏輯學和診斷、
預後和治療的合理性的使用。
此文獻包含了一份含有許多病症的名單並經常詳述了試驗上的觀察
和用來結合在病人身上所觀察的病症與其診斷及預後的合理的規則。
《診斷手冊》以一組合理的公理和假設為基礎,
其中包括了一些現代看法即通過視察病人的症狀,
我們可能確定病人的疾病、病因、病情的發展及復原的機會。
病人的病症及疾病可通過一些醫學上的方法如繃帶、油和藥丸來治療。
波斯醫學 :
波斯的醫學的學習與實施有一個長且成果豐碩的歷史。
波斯在東西方的交叉處的位置使它成為古希臘和印度醫學發展的中心。
許多貢獻被加入到這個知識體中在伊朗被伊斯蘭化之前及之後。
波斯的第一代醫生在Jundishapur學院接受訓練。
醫學醫院有時候被聲稱已被發明。
例如:臘澤斯成為第一位系統地,使用在醫學用途上使用酒精的醫生。
《醫學全書》是一本由伊朗化學家臘澤斯編纂的最完整的書。
在這本書里,臘澤斯記錄了來自他自己經驗的臨床個案
和提供了各種疾病非常有用的記錄。
介紹了麻疹和天花的由臘澤斯編纂的《Kitab fi al-jadari wa-al-hasbah》
在歐洲具有非常大的影響力。
Mutazilite (一間伊斯蘭教神學學校)哲學家和醫生阿維森納,
是另一位具有影響力的人物。
他的《醫學正典》有時候被認為是醫學史上最著名的書。
它曾經是歐洲的標準書本直到啟蒙時代。
中國醫學 :
許多傳統的中國醫學的哲學,源自道教的醫生對疾病做實際的觀察,
並反映了經典的中國人信仰,
即人類的體驗表達了起因的原則能影響所有程度的環境。
這些起因的原則,無論是物質的、精神的或神秘的,
以宇宙的自然秩序的表達有因果關係。
《黃帝內經》記述了在公元前2696年至2598年間,
黃帝與岐伯關於醫藥健康的談話,
傳統上被認為是中醫學最早的系統專著。
然而經考證其成書年代約在戰國時期,
也受到當時的哲學思想所影響,可以說是提綱挈領的指導了中醫的理論。
在漢朝時,作為長沙太守的張仲景在公元2世紀末編纂了《傷寒雜病論》。
晉朝針灸學的提倡者皇甫謐也在他的《黃帝三部針灸甲乙經》提起了黃帝。
在唐朝時期,王冰聲稱找到了黃帝內經的原著,並大量地擴充和修改了它。
在公元11世紀(宋朝),因為朝廷的命令,
《黃帝內經》再次被修訂成接近今天的版本。
這本經典是傳統中國醫學基礎的重要代表作品。
希伯來醫學 :
我們大部分對於希伯來人的醫學的認識來自於《摩西五經》。
它包含了各種與健康有關的法律和儀式,例如隔離受到感染的病人、
處理了屍體後需洗澡及將排泄物和糞便埋在遠離營地的地方。
儘管遵守這些條規確實為健康帶來好處,
但猶太教徒相信執行這些儀式和禁忌,純粹是為了完成上帝的意願,
而沒有隱藏的意圖。
Max Neuberger 在他的《醫學的歷史》說:
「這些條規關注疾病的預防、流行病的抑制、性病和賣淫的抑制、皮膚的照顧、
洗澡、食物、住所與衣服、勞工條規、性生活、人民的紀律等。
這些條規中的許多條規例如:安息日的休息、
行割禮(猶太教和穆斯林教的宗教儀式,在儀式里進行割包皮活動)、
關於食物的法律(禁止豬肉和血)、關於月經、臨盆婦女和淋病患者的條規、
麻風病患者的隔離和露營的保健,考慮到天氣的情況,令人意外的合理。」
(Neuburger的《醫學的歷史》,牛津大學出版社,1910年,第一卷,第38頁)
歐洲醫學 :
人們開始察覺到醫學的歷史要比想像中源遠流長。
他大約46歲,身上超過40處有紋身。
根據醫學分析,大部分紋身的位置,
是他曾經有過疾病或疼痛(如關節炎)的地方。
他在公元前3300年過世,而他的屍體是歐洲所保存的最古老的木乃伊,
如今被保留在義大利波爾查諾的博物館中。
希臘時代曾經有幾十年的時間法律 :
允許醫生可以將奴隸或犯人活活解剖來做研究,但後來又禁止活人解剖。
因為亞洲和歐洲社會的發展,信仰系統被不同的自然系統所取代。
希臘人自希波克拉底開始就發展了一個體液醫學系統,
治療被認為是恢復體內體液的平衡。
《古代醫學》一部關於醫學專題著作,
由希波克拉底大約於公元前400年所編纂。
類似的看法在中國和印度也得到支持。
在希臘,自從蓋倫直到文藝復興時期,
醫學的要旨是通過控制飲食和衛生來維護健康。
解剖學的知識非常有限,只有很少外科或其他治療。
靠著和病人的良好關係,醫生處理微小的病痛及安慰病人惡劣的情況,
但在發生流行病時,
一開始發生在城市和動物的馴養,然後在全世界流行,醫生的作用不大。
希波克拉底被看作是現代醫學之父,
而他的跟隨者首先描述許多疾病及醫學狀況。
他被賦予榮譽因為他首先描述了 :
杵狀膨大(手指與腳趾的末端擴大,指甲閃閃發亮且不正常彎曲的情形),
是慢性化膿肺病、肺癌和發紺的心臟病的重要症狀。
因為這個原因,畸形的手指有時候被稱為「希波克拉底的手指」。
希波克拉底也是第一位在預後描述「希波克拉底的臉」的醫生。
莎士比亞在《亨利五世》(戲劇)中在描述 :
法斯塔夫之死時著名地間接提到對「希波克拉底的臉」的描述。
希波克拉底將疾病分類成急性、慢性、地方性及流行性並使用了術語例如 :
惡化、復發、消退、病情急轉、突發、巔峰和康復。
另一個希波克拉底的主要貢獻可以在症狀學、物理的發現、
外科治療和胸積膿症的預後的描述中找到。
希波克拉底是第一位備有文件證明的胸外科醫生,而他的發現仍然正確。
蓋倫進行了許多大膽創新的手術,包括腦和眼的手術,
在那之後的大約兩千年沒有人嘗試進行過腦和眼的手術。
後來在中世紀的歐洲,蓋倫在解剖學的文章成為中世紀醫生的大學課程的支柱,
然而他們在醫學的發展停滯不前。
然而在16世紀30年代,比利時的解剖學家和醫生安德烈亞斯·維塞利亞斯
進行了一項將許多蓋倫用希臘文書寫的文章翻譯成拉丁文的計劃。
維塞利亞斯最著名的作品——《人體結構》極大地受到蓋倫的文章的影響。
蓋倫和阿維森納的作品尤其是包含了他們兩人的學說的《醫學正典》,
被翻譯成拉丁文。
《醫學正典》維持為歐洲醫學教育最具權威的書直到16世紀。
羅馬人發明了許多外科器械,包括第一個特別給女人的器械,
而且在外科上使用了鉗子、
手術刀、燒灼劑、剪刀、縫針、探針和擴張器。
羅馬人也是白內障手術的先驅者。
中世紀的醫學逐步發展的科學和宗教的混合物。
在早期的中世紀,隨著羅馬帝國的滅亡,
標準的醫學知識主要基於僅存的保存在修道院,
或其它地方的希臘和羅馬的文章。
關於疾病的治療和起源的概念並不是完全是世俗的,而也基於宗教的看法。
因素例如命運、罪惡和星的影響被認為和物理因素相當。
歐利拜休斯是拜占庭帝國最偉大的醫學知識編纂者。
一些他和其他拜占庭帝國的醫生的作品被翻譯成拉丁文,
甚至到了啟蒙時代和理性的時代,被翻譯成英文和法文。
最後一位偉大的拜占庭帝國的醫生,
是居住在14世紀早期的君士坦丁堡的Actuarius。
醫學顯然不是博雅教育的七大範疇之一,因此被看成是手工藝甚於科學。
然而,醫學、法律學和神學分別是歐洲12世紀的第一所大學的學院。
Rogerius Salernitanus的《外科的實施》,為現代外科手冊奠定了基礎。
現代神經學的發展開始於16世紀的描述了腦部構造和其他的維塞利亞斯。
他對它的功能缺乏概念,並認為它主要被放置在腦室。
伊斯蘭醫學 :
伊斯蘭教的文明著重在醫學因為伊斯蘭教徒醫生對醫學的各領域
(包括解剖學、眼科學、藥理學、藥學、生理學、外科學
和製藥的科學(Pharmaceutical Sciences))有著重大的貢獻。
阿拉伯人進一步發展了希臘人和羅馬人的醫學的實施。
胡納因伊本伊沙克和他的助理將希臘醫生蓋倫的作品翻譯成阿拉伯文。
此作品尤其是蓋侖所堅持的合理和系統的醫學方法,
為伊斯蘭教的醫學設置了模板。
伊斯蘭教醫學迅速傳遍整個阿拉伯帝國。
伊斯蘭教徒醫生設置了最早的醫院。
歐洲在十字軍東征時期受到中東的影響而建立了醫院。
肯迪在他所編纂的De Gradibus展示了數學在醫學上的應用,尤其是在藥理學。
這包括了數學上的發展去測定藥物的強度
和一個能讓醫生預先知道病人的病的最重要的那幾天的系統。
臘澤斯輯錄了許多依據他自己經驗的臨床個案,
和提供了很有用的關於許多疾病的記錄。
他的《醫學全書》介紹了麻疹和天花,並在歐洲非常有影響力。
在他的《對於蓋倫的疑惑》中,
臘澤斯是第一個運用實驗方法證明蓋倫的體液理論,
和亞里士多德的四元素說的錯誤。
宰赫拉威被看成是現代外科學之父。
他編纂了《醫學的方法》(阿拉伯語:كتاب التصريف لمن عجز عن التأليف)。
那是一本30卷的醫學百科全書。
伊斯蘭教徒和歐洲人的醫學院都有教授這本書直到17世紀。
他用了許多外科器械,包括那些特別給女人的器械、腸線、鉗子、結紮線、
外科針、手術刀、刮匙、牽引器、外科匙、探針、外科鉤、擴張器、鋸和石膏。
阿維森納被認為是現代醫學之父和歷史上其中一個最偉大的思想家和醫學學者。
他編纂的《醫學正典》(1020年,阿拉伯語:القانون في الط,亦作《回回藥方》)
和《治療之書》(11世紀,阿拉伯語:الشفاء)
維持了作為伊斯蘭教徒和歐洲人的標準課本直到17世紀。
阿維森納的貢獻包括在研究生理學中介紹了系統的實驗和測量、
通過接觸傳染的傳染病的發現、隔離的介紹,
以限制通過接觸傳染的疾病的傳播、
試驗中的藥物和臨床實驗的介紹、首次關於細菌和病毒的介紹、
從胸膜炎中區分出縱隔、
結核能通過接觸傳染的特性、通過水和土壤傳播的疾病、
首次對皮膚疾病的詳細描述、
性病、性反常、神經病、用冰來治療發熱和從藥理學中區分出醫學。
從藥理學中區分出醫學對於製藥的科學的發展非常重要。
現代醫學 :
細菌論
在19世紀30年代的義大利,阿古斯蒂諾·巴希研究出,
家蠶白僵病是由微生物所引起。
與此同時,德國的泰奧多爾·施旺領導了對酵母發酵機理的研究,
並提出發酵過程是由活體微生物所引起。
當時的領袖化學家李比希等人只研究發酵過程的物理化學基礎,
主張發酵是無機化學過程,
並指施旺的有機體導致發酵的理論是向活力論倒退。
在1847年的維也納,伊格納茲·塞麥爾維斯(1818–1865)在研究產褥熱時,
發現讓醫生在接生前洗手可以極大地極少產婦的死亡率。
但是他的發現不為大多數同行所認可,並遭到排擠和攻擊。
1857年,法國科學家路易斯·巴斯德確認了施旺的發酵實驗,
並支持酵母是一種微生物的假說。
他還暗示此類微生物活動可能也是傳染病的病因。
1860年,巴斯德的丁酸細菌發酵實驗報告啟發法國人卡西米·達萬尼發現了一種相似的物種。
達萬尼發現的是炭疽病的病原體炭疽桿菌,他當時稱其為「杆狀體」(bacteridia)。
但其他人則不以為然地認為這種「杆狀體」只是炭疽病的副產物。
英國外科醫生約瑟夫·李斯特則認真地對待這一發現,
進而在1865年引入了外用的消毒藥水。
德國生理學家羅伯特·科赫留意到,
德國同行費迪南·科恩的一篇關於細菌孢子階段的報告,
進而發現了「杆狀體」的生命周期。
科赫鑑定了致病物的孢子,並將其注射到動物體內,
由此復現了炭疽病的發病過程。
這是當時實驗病理學和疾病細菌論的一大突破。
巴斯德的團隊補充了細菌的生態學研究,
並確認孢子在自然界中的生態學角色。
科赫則在1878年發表了一篇關於傷口細菌病理學的里程碑式的論著
《關於傷口感染病人的病因學研究》
(德語:Untersuchungen über die Aetiologie der Wundinfectionskrankheiten)。
1881年,科赫又報告發現了
結核桿菌(當時稱其為「瘤狀屬桿菌」(tubercle bacillus)),
強化了自己先前的學說和整個細菌論的歷史地位。
幾年後,科赫和弗里德里希·勒夫勒總結出了著名的柯霍氏法則。
儘管沒有確切的記錄表明什麼時候植物開始被使用在醫學用途,
在法國的拉斯考克斯山洞發現的壁畫描述了藥草的使用,
按照放射性碳定年法,這可追溯到公元前13,000至25,000年。
隨著時間的過去,經過反覆的試驗,
早期的部落群體對藥草學有了初步的認識。